乔洋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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庭风无休,可堪君折

金牌律师III【14.2】

噩梦不醒 天不见光

baixiaorou:

【14.2】








天欲亮未亮时,落了一点小雨,如滚水煮茶,钓出了小院草木的清气。




雨水打湿了窗户,湿意与清晨的寒气一同顺着窗的缝隙,透进了房间。




徐天睡熟了,也是一只胳膊揽住刘子光,连带肩头一起光溜溜的架在被子外头,感觉到有些冷了,便往刘子光身边挨了挨。




刘子光睡得浅,醒了过来,转头看了看熟睡的徐天,伸手轻轻将徐天的胳膊放进被子里,再将被子往上拉了拉,盖住年轻人的圆润肩头。




年轻人唔唔两声,靠在自己的身边。




刘子光注视徐天,心头如窗外,天光将破,曙色倾泻,覆满柔情,便凑过去,轻轻吻了吻徐天的唇角。




徐天的唇角有一丝弧度泛起。




刘子光挑眉,原来在装睡。




徐天知道刘子光在看自己,但一本正经的继续装。




刘子光好笑,轻声说,“你要是现在醒了,我就亲你一下。”




徐天的睫毛一动,心内纠结。




刘子光故作失望,“算了。”




便坐起身,腰却被人牢牢箍住。




刘子光转头。只见徐天看着自己。




刘子光说,“这么早就醒了?”




徐天期期艾艾,“嗯……醒了。”




刘子光说,“时间还早,再睡一会儿。”




徐天忙说,“你刚刚……刚刚说了。”




刘子光说,“刚刚?我说什么了?”




徐天扁扁嘴,说,“警察叔叔说话要算话。”




刘子光含笑,低头下来,亲了亲徐天的面颊。




徐天咬着唇,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自下往上看着刘子光,又有一点狡猾,又有一点楚楚,“就一下?”




刘子光便把徐天的话重复了一遍,“警察叔叔说话,当然要算话。”




徐天很不服气。




刘子光起身,坐在床边,捡起地上的浴袍。但胳膊被徐天握住,又拉回了床上。




刘子光也习惯了,每次起床之前,徐天总要黏糊一阵。




但徐天什么也没做,只是看着刘子光。




枕套是徐天选的,日本风堂屋的纯棉系列。




浅灰的底色,深紫的条纹,如河川,淌过夜色。




刘子光躺在枕上,黑发散落,容貌在朝与夜的更替之间有妖艳的美。




徐天轻轻吻住刘子光,再慢慢加深力道,舔开了薄唇,舌尖勾住了舌尖,吻得刘子光喘不过气来,胸前一阵阵起伏。




徐天抱紧了刘子光,像是怕刘子光推开自己,轻轻说,“……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。”




刘子光察觉出了这个吻藏着徐天的心事,听徐天这么说,便问,“什么?”




徐天开口,想要说出庄奕朗找了自己,但话在唇前,忽然闪过一个念头。




如果庄奕朗说的是真的,哪怕不是全真,只是真了十分之一二,刘子光真 的与那个蓬明有些联系,那么自己如果和盘托出,很可能会再次连累庄奕朗的。




徐天便说,“上次和高太太见面,她跟我说了一些事。”




刘子光心道,果然如此。问,“什么事?”




徐天将庄奕朗告诉自己的事,全数转移到了高太太的身上。横竖高太太与庄奕朗熟识,看其言行,料想也知道这些经过。




刘子光听完,想了一想,按徐天说的,那位高太太说的内容有三点极其重要,第一,高太太知道自己当初卧底与蓬明结交,第二,高太太能拿到徐天断指的监控录像,第三,也是最为可恨的一点,挑拨徐天与自己的关系。无论是断指也好,照片也好,甚至是作为机密归档的案情也好,乍一看编得入情入理,如果不是徐天今天跟自己说得清楚,只怕这件事就成了无头公案。而人的心中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,日复一日,扎得更深,也是更狠。




刘子光皱紧眉,是谁做这种事,又能拿到这么多资料,难道是蓬明的余部?




徐天看着刘子光的神情浮现戾气,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狠毒,不由得叫了一声,“刘子光。”




刘子光回神,看向徐天,神情这才缓了缓,“怎么了。”




徐天看见了自己熟悉的刘子光,松了口气,呐呐说,“没什么。”




刘子光看着徐天,却是一笑,“你全都告诉我了,你就不怕高太太跟你说 的都是真的,我真是一个坏人?”




徐天沉默。




刘子光想了一想,恍然,“你已经怀疑过我了,所以才没有在那时候就告诉我。”




徐天咬着嘴唇,心虚道,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


刘子光一笑,说,“你失去记忆,对方又拿得出确凿证据,你不信我才是 对的。”




徐天却垂下眼。




刘子光主动亲了亲徐天的面颊,柔声说,“对人有防备之心不是坏事。为了 你自己的安全,我倒是希望,你能够一直保持合理的怀疑。”




徐天说,“那你是不是。”




刘子光疑惑,“是什么?”




徐天说,“是不是坏人。”




刘子光失笑,玩味的看着徐天,“如果我是,你怎么办。你把这些事都告诉我了就不怕么。”




徐天撇了撇嘴,“我怕什么?”飞快看了一眼刘子光,脖上胸前都是自己 留下的印子。徐天搂住刘子光的腰,手掌贴着结实细窄的腰线摩挲,说,“ ……你都是我的人了,我还怕什么。”




刘子光捉住徐天的手,“我是你的人?”




说罢,扬一扬眉,将徐天的手搁在一旁,起身穿起浴袍。




徐天心里一咯噔,也爬起床来,看着刘子光的背影,“刘子光!你不会…… 你该不会想不认账!”




刘子光好气又好笑,系好了浴袍带子。




徐天见刘子光不理自己,更加烦闷,“刘子光!刘队!你……你跟我已经发生关系了!你再想跟我划清关系,我告诉你,没可能的!而且你昨晚答应了我要跟你男朋友分手,你要是骗我,我去跟他摊牌!”




刘子光听得哭笑不得,徐天越说越不像话,正要回头,却是一怔。




“……你叫我什么?”刘子光回神,看着徐天。




徐天还揣着一颗心放不下去,说,“刘子光。”




刘子光说,“不是这一句。”




徐天一怔,说,“刘队?”




刘子光双目一瞬闪动光芒,“你之前不是这样叫我。”




徐天被提醒,挠了挠头,“可能这么叫顺口吧……不知道怎么的就叫了。”又气恼道,“你不要跟我扯开话题!刘……!”




刘子光忽然抱紧了徐天。




徐天吓了一跳,“怎么了?”




刘子光顿了一顿,低声说,“没什么。”




徐天感觉得到刘子光的情绪激动,试着摸了摸刘子光的背。




刘子光闭起双眼。




徐天。




天天,我知道,你在回来。




我在等你。




  




两人吃过早饭,出门去找高太太当面询问。




刘子光开着车,徐天坐在副驾驶,却一直悄悄看刘子光。




刘子光开了一段路,找到一处地方靠边停下。转头看着徐天。




徐天吓一跳,下意识抓紧保险带,“干嘛?”




刘子光敲了敲方向盘,“干扰驾驶。”




徐天嘀咕,“我又没说话,我又没摸你大腿,我又没摸……”




刘子光用力咳嗽一声。




徐天闭上嘴。




刘子光说,“有什么话想说,只管说。”




徐天沉默了一会儿,说,“……我有一点害怕。”




刘子光一怔,目光柔和下来,说,“我们这次去,就是问个清楚。”




徐天说,“我说的不是去找高太太这件事。”




刘子光一怔,却听徐天说,“……你昨天说的那些话。”




刘子光握住徐天的手,说,“我答应了你,不会反悔。”




“……哦。”徐天垂目,低声说,“……没事了。”




刘子光那么好,原本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遇见,也不可能得到这么好的人。受伤之前和刘子光当了那么久的室友,却什么都没有发生,就是因为自己心知肚明自己和刘子光不可能。但一场意外,打乱了一切,自己的贪心,自己的索取,刘子光的温柔,刘子光的无奈,种种成因促成了现在的局面。如果有一天刘子光看清了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子,刘子光离自己而去也是迟早的事。




那时候,自己又会如何。失去了刘子光的自己,会变成什么样子。




面颊上一阵温热,徐天一震,抬起眼,看见刘子光抚住自己的面颊。




刘子光捏了捏徐天的脸,看着徐天一脸茫然,便再捏一捏,捏的年轻人面颊扁出一块,忍不住一笑,凑过去亲了亲,低声说,“天天,不怕,有我陪你、”








两人到了高家,反复敲门,没有人应门。




徐天对刘子光说,“可能不在家。”




刘子光却直觉有些不对劲,问,“你有高太太的电话号码么。”




徐天拿出手机,拨出号码,隔着门,听见手机铃声。




两人对看一眼,心知不妙。




刘子光将徐天拨到身后护住,拔出藏在靴中的军用匕首,徐天瞪大眼。




刘子光再一次敲门,沉声说,“高太太,我是刘子光。”




门后毫无动静。




刘子光握住门把末端,轻轻使力,发现门没有锁,他回头向徐天示意。徐天退后两步。




刘子光再盯着门,一手握住匕首,用肩猛地撞门进去。




房内,安静无声。




徐天屏息等了数秒,听没有动静,见刘子光站在门口,忍不住问,“怎么了。”




刘子光抬手,制止徐天靠近,说,“报警。”




徐天愕然。




刘子光看着客厅中央。血泊中,高太太的身体早已冰凉。












阴暗的房间。




窗帘紧闭,渗不进一丝光线。




庄奕朗说,“徐天果然不相信我。”叹了口气,“他还是信了刘子光。”




“我原本想着至少骗他上一次床,看看他恢复记忆之后想起这件事,会是什么样子。”庄奕朗微微一笑,“他这个人的脾气傲得很,好像别人活该是他的手下败将, 我就很想看一看,他知道自己身上有污点瑕疵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。”




庄奕朗顿了顿。




房内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,“他不把你放在眼里。”




庄奕朗的面色一变。




那个人说,“他在越南的时候骗了你,利用你,现在也一样看不起你。”




庄奕朗神情狰狞起来。




那个人说,“我早就跟你说过,除了我,不会有人帮你。”




庄奕朗的神情渐渐缓和下来,看着屋角的高背椅,走了过去,如温驯的宠物 跪下来,俯在椅子的把手上,说,“我明白,这一次,我按你说的去做,一切如你所愿,蓬明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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